的。禾青忆想当初四位子孙请安的时候,太太总会先叫她起身,即便是武有志也要靠在一边,甚至赶着他不要总在后院滞留。禾青渐渐的长大,也明白太太待她的好,虽然不如幼时随意,但也从不让她受委屈。即便是康熙当年过来的时候,也只是让她规矩一些,避无可避,大大方方即好。
哪想到自己阴差阳错的?若不然,自己也能如泠红一般,门当户对的做一个小门小户的正室了吧?
禾青勉强撑起来的精神,又让悲意撞了满怀。痛苦不得,唯有握着拳,阖上门自己哭上一回。哭到最后,禾青自己都不晓得哭的什么。哭自己无能?哭自己无法亲自为太太上一炷香?还是哭如今上下不得的局面?
三儿听着里面哭声渐渐消无,半响这才领着几个奴才进了门。绞了布巾,给禾青擦了脸上的泪痕,又略略的拢了衣裳青丝,这才劝慰,“主子不要太伤心了,三爷和六爷知晓后,定然是要心疼了。”
“家中喜丧,岂能不哭?”禾青两眼耷拉着,冷冷地道。
三儿又一福身,“方才三爷过来一趟,就要奴才劝着主子。”
“弘昫来了?”禾青这才眼珠子一挪,看着三儿。
“特意过来的,就怕主子和老人家情分深,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