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,武国柱前两年就躬身退出,请旨还乡。禾青普一收到武国柱的家书,很是奇怪。
“家书来的很急。”三儿只这么说了一句。
禾青听了心里一跳,心底盘算着家中各人各事。三儿领着人躬身进退,她方才接的家书,来人着的是汉人家的家服,瓜帽沾灰,衣袂凌乱。下了马后跌跌撞撞,狼狈不堪。三儿虽然不知何事,但看来人肃然,便自觉给禾青点私密。
事实上,三儿的行径,入目禾青眼里,也是恰好做了预备。
抹了前后亲启等言语,信笺之中实在的话,只有寥寥三句。
‘家母鲐背之年,福寿全归。大厦云谲波诡,摧摧而成观。小女志德,且盼平安。’
福寿全归?
禾青微眯着眼,看着眼下这张信笺。家中的太太如今深算九十有四,如此真是喜丧。只是看到后面两句,禾青满怀心腔的触动,却也不得不收敛起来。
大厦云谲波诡,摧摧而成观。
无所褒贬之义,只是一般陈述。武国柱依旧内敛,禾青却能分明的受到其中的关怀。即便若有若无的感到人生无常,终有一死的道理,却也不能太过放肆。只是,这般也给自己一个机会。
太太原来很疼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