骜冲动。还恐吓我,说带着血腥气的人,只能把我吃死了,听不得女人家说话,多半是执拗的。”
“夫人原来是这样说的。”禾青奇妙的瞧着富察氏。
富察氏红着脸,狠狠的摇头,“她只是怕我后悔,怕我是一时骄纵换了一世不幸。我年轻不懂,等进了武家的门,才知道。你哥不是这样威吓之人,却也真是日夜颠簸,上了战场,也杀过人。我嫁给他不曾后悔,只是觉得自己当初不懂事,太过轻率反而不太明白其中,还和他闹过。”
话说剔透了,意思也明白了。禾青有些哭笑不得,“你还和我哥闹了?”
富察氏觉得自己无理取闹,如今禾青那样无奈的神色,引得她更是脸上臊得慌,唯有讷讷的点头。手指无状的扯着衣角,缠着搅着扯着,无所用心。
禾青看够了富察氏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,怎么看也觉得别扭。多开朗的人,反而被喜讯一桩纠结扭捏不成样子,禾青只觉得一口白牙没得痒痒。缓缓的长呼吸,禾青扭着眉,端着苦口婆心的架势,道,“你听我说,就我原来在宫里的所见所闻,依着当今圣上这样的明主,这回擢升无非是看重了我哥。我哥务实,是众所皆知的标杆。可毕竟没有根基,往日妥当却也是身无大功,算不得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