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突然被他掰开,她听见他近乎冷漠地一声嗤笑,很轻:“我为什么要说?”
她倏然睁眼,只当他又在傲娇别扭,不管不顾地贴在他身后想要摆脱他的桎梏继续牢牢抱紧他,可他明显是用了力的,她挣不开。
她和他较着劲,被握住的手腕渐渐感到发疼。
“你干嘛呀。”她隐隐感觉不对劲,吸了吸鼻子,嘴唇一瘪。
他似乎是没了耐性,忽然向后甩开她的两条手臂。
她在毫无防范之下,因着被甩的冲击力而脚跟不稳地后退半步。
“莫迟!”她有一丝心慌,终于察觉周遭的磁场存在异常。
嘎吱一声,有什么东西猝然一响,然后撞击着摇摇晃晃。
她心惊地向前靠近,视线自他背后越过,才发现他其实是在喝酒。一只捏扁的啤酒罐躺倒在桌面,像躺尸的残兵。
他手里又重新拿起一罐,开启了拉环。
额前的碎发略显凌乱,漆黑的眸低垂,表情冷峻。
“你怎么了?”习萌此刻的脑子像一把生锈的菜刀,很钝。
他抬起犹如寒冰的目光盯向她,她心口一缩,直接就问:“我没惹到你吧?”
没有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