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侍奉在王氏身边,自然十分了解王氏的性情与打算。只不过,王氏若没有真正说透此事,她们也不好随意向他人提起,甚至连自家夫君亦不能说,毕竟无凭无据。或许,只能通过暗示李遐玉,让她再防范几分了。
而后,崔谢两家的内眷再度说笑起来。每人都带着笑意问了灵州、陈州等地的风情,又提起了长安的风俗。无论是长辈或是晚辈,皆是言笑晏晏,每人似乎都格外惬意畅快,当真犹如许久不见的亲眷那般。
谢家人留在崔家用过午食之后,下午又在崔府园子中游乐了一番。及夜色渐深,谢琰正待要告辞的时候,崔尚书、崔驸马及子竟先生的兄长们正巧归家了,并且竟将谢璞也带了过来。于是,郎君们便前往外院正堂饮宴,女眷们继续留在正院内堂之中。
行宴后,仆婢有条不紊地将食案撤去,郑夫人与真定大长公主起身邀王氏出门走一走。就在此时,一位仆从立在门边,禀报道:“阿郎说,想请定敏郡君前去外院,说一说当年薛延陀的战事。”
“这……”王氏有些犹豫,郑夫人却握住她的手笑道:“这又有何不可?咱们都是自家亲戚,就当作长辈见一见晚辈就是了,不需拘泥什么礼节。而且,我家几个小郎、女娘也想听听呢,就让他们陪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