歇息,水阁内遂只留下李丹莘、李遐龄与李暇玉三人。
李丹莘依旧郁怒难消,咬牙道:“凉州固然是罪魁祸首,但我与此二人相交多年,居然知人知面不知心,险些被他们陷害了去,实在是可恨之极。”且不提他的性情才华皆十分出众,也擅长结交文士,便是看在他出身灵州都督府,又是堂堂陇西李氏丹阳房嫡脉的份上,灵州境内的文士如何敢对他使什么诡计?如今险些不慎着了道,不仅是他识人不明之错,更有挑战李正明都督与陇西李氏丹阳房的威严之嫌,他自然是气愤之极。
“阿姊曾说过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既然他们陷害在先,我们也不必一味遵守什么规矩了。”李遐龄接道,神情很是平淡自若,“如今该安排的都已经吩咐下去了,只等着传回消息。不过,国孝期还有些日子,老贼恐怕不会轻易放弃,咱们还须得更着紧些。十二郎,我们家上下也就十来口人,人口简单又和睦,不容易从中生事。至于你们家——光是那些对你颇有不满的兄长,便须得看得更紧些了。”
闻言,李丹莘垂目不语。李暇玉则摇了摇首:“虽说李都督有意让十二郎继承家业,但他毕竟并非嫡长孙,有些名不正言不顺。若以孝悌来论,身为阿弟,又如何能约束兄长的作为?”李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