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?”
江水平静地摇摇头:“我打算定下来了。”
“?”难以置信地盯着看,像是从没想过此行会遇到阻难。
短暂的对视中,红头发再迟钝,也能感觉出不太一样的地方,如果从前他能用金钱去吸引这个男人,那么现在,好像不可以了。
想了一会儿,他问江水:“再也不回北京了?”
江水看着他,不言也不语。
北京于他而言本就是异乡,何来“回”的说法?不过,他的确不打算去北京了。倘若有的人注定一生平淡,他再怎么跳跃也跳不出上天早为他划好的圈。
这是不公吗?不,这是恩赐。
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轨迹,偌大的自然界,山是山,水是水,风是风,花是花。伟人活在鲜花掌声里,凡人活在柴米油盐里。
这是安于现命吗?不,这是知足常乐。
杨梅早就明白这个道理,他愚钝,但醒悟得不算迟。
红头发问:“北京的一切,你都舍弃得了?”
“舍弃得了。”
“包括金钱地位权力?”
“全是身外之物。”
像现在这样活着最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