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永彦并不惊慌,而是朝纪无咎行了一个礼,说道,“并非是我不想早点儿进来,而是城外巡防营的将士必须要陛下的手令,然而之前父亲并未禀告陛下,于是争辩之下,这才把时间耽搁了。”
“城外巡防营必须要有陛下手令才能调动,这是规矩;姜相既然早就猜到会有人对陛下不利,那为何不提早做准备?非要等到今天?况且,”他似笑非笑地睨了姜永彦一眼,“没有陛下手令还能调来巡防营,姜相还真是好手段啊。”
姜永彦神色一僵,随即站直了腰身,也是似笑非笑的模样看向纪无咎,“纪大人这是何意?本来为国尽忠、护卫陛下便是我辈职责所在,不应受赏,姜永彦也未曾想过要因此受赏。然而纪大人这连番问题问下来,莫不是姜府一门做了这么多,非但讨不了半分好,还要受到他人责难吗?”
纪无咎一下便笑开了,“哪里。我也是关心陛下安危,如果有不妥之处,还请姜公子见谅。”他绕过姜永彦,走到内堂,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,转头看向他,“既然姜公子并不将名位放在眼中,那等下陛下问起,我就直说了。难得姜公子有此觉悟,姜相听了,想必高兴得很。”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。
姜永彦在后面恨恨地瞪了他许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