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公这样还没死就已经十分庆幸,如果残了则一点都不稀奇。
风雪依旧肆虐,且嚣张的时间有点过了头。骊山白茫茫一片,却迎来了山下的客人。
这一日宗国公拼着老命上了骊山,拄着拐杖满面焦急地来探望唯一的孙子,据说是老泪纵横差点没背过气,最后抓着蒲御医询问情况,蒲御医又什么都不肯说,最后两个老头子扭打着闹到了女皇面前。
女皇也听了不少传闻与议论,明知道瞒不住却仍然装聋作哑。宗国公一把年纪,悲痛得连皱巴巴的手都在发抖:“老臣已这个年纪了,在乎的事也不多。今日老臣只求一句话,到底还能不能治好?”
他说着看向蒲御医,蒲御医也是老狐狸,装傻充愣就是不言声,将问题全抛给了女皇。
女皇抿唇闭目,说:“太医署已尽力医治,能不能好恐怕要再看造化。”
她虽然没将话说死,但在宗国公眼里这基本等同于没得治了。
宗国公悲痛更足,拐杖“咚咚咚”捶地,将边上几个内侍都吓了一跳。这罔顾场合的难过必然已到了难控地步,但想想也是,白发人曾送黑发人,眼下又亲眼看着唯一的孙子变成没用的残废,换谁都受不了。
女皇忽让内侍都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