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用最终还是发敕到尚书省执行,李乘风基本占了上风,于是乎关陇也没能捞到半点好处,反而比今年更加吃紧。
度支抄发敕后,金部仓部愈发忙碌起来,尚书省其他衙署也不闲着,吏部终于结束了制科的授官事宜,多数人都得到了安排,而那位击鞠场上犯了事的举子,则不再叙用,将来亦不得再参加考试,几乎算是沉默的处罚了。
至于贺兰钦,初授官便进入核心权力中心的门下省,也算是开国以来第一例,难免遭遇议论。
像雪花片一样纷纷而至的,除了对贺兰钦的议论,还有乍起的流言。宗亭还在行宫养伤,但朝中却疯传“宗相公从此就是个残疾了”,这话头也不知是从哪里开始的,最后愈演愈烈变成“宗本家大概要绝后了”。
这传言从皇城各衙署一路往东,越过灞桥,跨过渭水,攀上骊山,最后传回了行宫。按说如果外面都是捕风捉影,行宫内的人应该最接近真相了。
但他们也只是知道好几位御医坐镇病室,有数不清的药送了进去,宗相公却从未出来露过脸。所以,宗相公应还有口气在,下不来床也是真的。
至于残废不残废,诸人心中多少有点数。毕竟早年间一位右威卫将军被踏断肋骨没过几天就死了,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