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晴朗的,却半夜忽来一阵北风,漫天阴云,寅时下起了大雪,晨起时,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,只怕踩上去半截靴子都要没入其中。
好冷。
平津王府上,负责清扫路面积雪的小厮天刚擦亮就起来打扫了。一番响动惊起七八只饥肠辘辘的麻雀,在平津王府上最尊贵的那间屋舍顶上,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。
“吱呀”一声,那屋舍的小轩窗应声被推开,黑长的秀发随意披散的美人披着刺绣外裳出现在窗口。她呼吸了一口清晨清新的空气,呼出的气息化作白雾氤氲了她嘴角无意弯起的笑容,如同身处仙境之中。
雕花的窗户,灵秀温婉的女子,如同一幅画。
“当心着凉。”
一双男人的手替她整理了下松垮垮披着的外裳,又披了一件厚袄子。这双手手指修长,每一节指关节都很匀称,指腹上有薄茧——是经常拉弓被弓弦磨出来的,这双手最终落在了萧袭月的腰间。
秦誉从后面贴身抱住了萧袭月。萧袭月一下子就感受到了秦誉身上的温暖,直暖入心窝。
“该当心着凉的,是你……”萧袭月反手一摸秦誉,才发现他只着了单薄的寝衣。
“男子汉大丈夫,这点凉算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