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而栗的怒气。
不安的恐惧感,让她有些语无伦次:“你放我走,我发誓,绝对不会说出你的行踪,也不会告诉他们你身边有什么人,我——”
“嘘,不要怕,”他抬高她那只手腕,“让我猜猜,你是不是想去加满德都?去寻求俄罗斯领事馆的帮助?让他们送你回国?保你平安?”
她被问住。
她能想到的,都是他早已料到的。
她眼里的光慢慢黯淡下去,没有了任何祈求,只是越来越红。
泪水慢慢将视线模糊。
除了哭,她似乎没有任何能做的事。
程牧云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,刚才上楼时的盛怒竟然慢慢地被她的眼泪浇灭,天知道他刚才听到那个女人和这里女主人的对话,有多想教训她。这里危机四伏,一天之内出现这么多鬼佬,说明他们即将暴露,或者根本已经暴露了行踪。
而她竟还无知无觉地向一个外人求助。
想要逃离自己,逃去俄领事馆?
她想逃开他?而他甚至不敢信任任何一个自己人,包括多年追随自己的核心成员,不怕累赘地把她带在身边,想要亲自把她送到最安全的避难所。
程牧云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