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因豆腐每天都要现做,故此每日平旦时分都要起身把前一天晚上浸泡的黄豆捞出来。这一天,她如往常一般起身,从水缸内提起装满了黄豆的细麻布袋子,再进到磨坊,点起油灯,准备磨豆滤浆。
油灯点起来没多久,陶二婶听见门外有动静,起初还以为是小猫小狗什么的,可过了一会儿,门外响起轻轻的拍门声。
陶二婶喊,“还没开门呢!”
门外又轻轻拍了两下。
陶二婶皱眉,肯定是街尾卖油的油老三,见天的在她的豆腐店门口晃悠,一双眼贼溜溜的转来转去,一看就知道打的不是正经心思。
陶二婶的声音狠了几分,“是爪子痒的不是!再拍就剁了!”
门外安静了。
陶二婶不屑的冷笑一声,把黄豆放在石磨上,抓住磨盘把手,没转两下,又响起拍门声。
陶二婶火了,抄起菜刀冲过去开门,给油老三一点颜色看看!
她却怔住。
青蒙蒙的晨霭颜色,街道朦胧。
两个血糊糊的人跪在门外,其中一个男的怕是死过去了,有个女孩扶着那男的,怯生生看着自己。
陶二婶仔细看了一看,这两人衣裳都不是本地模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