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一拖再拖,如此就拖延了十日之久。
说来也巧,就在第七日,大哥从边关寄来的包裹送到家中,除了一封简明扼要的书信之外,余下的是一大包外敷内用的药草。
信上透过短短几行字,陈婠便能体悟到大哥如今海阔天空的壮志豪情,如此看来,他对温颜的执念,终究是放下了。
草药是从西域乌蒙得来的偏方,乌蒙国素以岐黄之术文明四海,出了不少名医圣手,但乌蒙国的医术很隐晦,大不相同于中原。
但见母亲难过的紧,陈婠便依着方子上的用法替母亲煎药热敷。
大哥的药,果然有奇效,当晚头风发热的症状便缓解了一二。
但听大哥信中的意思,那位岐黄圣手身在边关,若是能接母亲过去医治,也许能一举除根。
但路途迢迢,一时半刻是行不通的。
这已经是用药的第三日,母亲安稳睡下,陈婠这才回到自己的闺房歇息。
沈青桑说宫里晌午又来了信,说明日就接娘娘回宫,一再拖延的选秀将要举行。
陈婠身为贵妃,自然是避过不的。
正说着话,突然见官家匆忙跑进了小院儿,隔着门道,“贵妃娘娘,陛下、陛下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