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症好了不少才敢在外间打了个盹。这会儿难免困倦,柏砚瞧她脸色不好看,便先让她先去休息,自己则穿了衣衫去净面。
一大早的,外边到处是积水,萧叔执着伞过来,就见柏砚摩挲着一块玉佩。
他走近看了眼,“这是……”
“是平津侯无意留下的。”柏砚面色苍白,这一场热症虽去得快,但是明显对他身体的影响不小,“若是不是这块玉佩,料是你也不会让落筠他们告诉我他来过……”
萧叔想开口,柏砚先抢了话,“萧叔不必担忧,我与他不至于刀剑相向。”
这话说出来轻飘飘的,没一个人能信,但是萧叔却逼着自己按下心头的那点隐忧,“你素来是有主意的,我也不多话,但是……只有一个,无论最后如何,你们二人都不能伤着。”
柏砚顿了顿,半晌才点头。
萧叔看他神思不属,还是有些担心,“阿砚,说实话,你心里想的,我大概也明白一些,但是……有些事情不是仅凭你一人努力才够的,而且你心如此,焉知他又是怎么想的……万一……”
“萧叔。”柏砚打断他的话,“此时说这些毫无必要,”他将那块玉佩贴身放好,起身与萧叔四目相对,“当年是我无能,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