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一脚踩空。
昨夜回来后他在书房坐了会儿,后来又去祠堂待了许久,睡下时已经快天亮了,这睡了连半个时辰都不到,瓢泼大雨砸得瓦片噼里啪啦作响。
萧九秦眠浅,揉了揉眉心慢慢坐起来。
膝骨又酸又疼,淬着半夜的凉意愈发难忍。一到阴天就是彻骨的疼,每每搅得他难以入眠。
窗户未关紧,雨水顺着窗缝慢慢流下,潮湿气蔓延,一时间竟生出一点难以适应的焦躁。
他生于郢都,北疆那五年镌刻的印记比郢都的十五年并不多深刻,大多是流血死人,征战疆场,像这样安静地躺在屋里,是不曾有过的安逸。
北疆僵冷的风挟着粗粝的砂石,多半年不见翠色,萧九秦无意识的蜷了蜷手指,不知怎么的就忽而想起柏砚府上的荒凉。
原来,车马骈阗,软红香土的郢都也有如北疆一般凄冷的地方。
“啪嗒!”廊下不知掉下来什么,萧九秦回神,脸色就是一黑:怎的又会想起那家伙!
郢都的天色要亮的晚一些,柏砚起身时,落筠正打开窗户,一见他赤着脚便叹了口气,“公子,屋里还未烧热龙,您这样又要过了寒气……”
她昨夜几乎一夜未睡,待柏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