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方才的话并非是从他口中说出。
饶是再大的胆儿,摊主也不敢再多嘴,先前的客人大概也觉察到一点不对,起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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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是上好的竹叶青,菜是佛手金卷、花菇鸭掌、山珍刺龙芽,还有几样柏砚只在御宴上见过,他手边是碗筷,但就那么坐着,丝毫不曾往对面人的脸上瞧上一眼。
终究,是对方先忍不住开口,“行章,你……”
“慢。”柏砚止住他的话头,“今日我有事,不想与你废话。”
他说完便起身,“是我走,还是你出去?”
严儒理险些要气死了,“你今日是有多大的事儿?我自北边过来都还没来得及吃一口热饭,你这半分薄面都不给,到底还认不认我这个朋友?”
回答他的只有一个背影。
“哎!”严儒理将人扯住,岂料柏砚直勾勾盯着他的手,“松手。”
严儒理无奈,只得将人松开,“行,您老人家是泥捏的,我不动你。”他揪着人将人往桌边一按,“你听我说完,此事于你而言就是开个口的事儿,但是我可快要跑断腿了,今日若还是不行,我就从这儿跳下去。”
柏砚眼皮子微微一掀,“跳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