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都变成了一种奢侈,他竟只能这样小心翼翼的在角落里注视着她。

    即便再漫不经心,深入骨髓的熟悉依然让靖安在第一时间觉察到那人过于灼热的目光,竟然还不肯放手吗?在经历了那样的羞辱之后,也是,他曾经可位极人臣呢,在尝过权利的滋味之后,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呢。

    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僵持,空间似乎都因此凝滞,她眼里满满的都是恶意的讥诮和讽刺,看着他像看一滩深渊里的烂泥。谢谦之的眼都被她的目光刺痛,心里某个地方一片酸涩,靖安她,何尝用这样的目光看过他呢,她从来都是如履薄冰一样的小心翼翼……衣袖下的手慢慢攥紧,他从来没有给过一丝回应。

    崇德书院的金桂都开了,细碎的小黄花星星点点的缀在绿叶间,随风送来一阵清香。妙龄的少女在树下攀折桂花,各色的披帛在风中轻飘,远远望去,正是再美好不过的景致。

    靖安支着手,懒懒的望着,可惜父皇气还未消,给了阿颜不少事,连一贯的南苑议书都暂时停了。她本是不想来的,却也经不过母后的苦劝,待看到这么多“青年才俊”,靖安也就知道了父母的心思了,算起来离杏林春宴也不远了……

    细长的羽睫敛下眼中缜密的心思,周遭的喧扰都被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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