勾,冷笑一连串的溢出喉咙,父皇是在害怕吧,害怕一切揭穿之后皇姐会崩溃,害怕在皇姐眼中他仁慈高大的形象彻底坍塌吧。

    “活在沼泽里的你,连同那些不该有的心思,都一样的龌龊肮脏,会毁了我的女儿。”

    “呵,那父皇呢,父皇不是已经毁掉了母后吗?”

    对于父皇而言,朱皇后和皇姐就是他的逆鳞,怒犯天子又如何,他已然无畏了。

    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,晨曦的风穿过窗棂,拂动一室清幽。

    月白长衫,玉冠束发,少年削薄的唇上没有一丝血色,流转的眼眸里沉淀着冰雪般的冷意,将一身脆弱狼狈埋葬在深夜里。

    解除禁足令,再见谢谦之已是半月之后的事了,枝头残菊抱香。

    他坐在角落里一如当年光风霁月,可以靖安却再不是当初守望着他的少女,入口的菊花酒都失去了原有的香甜,只留一味清苦沁入五脏六腑。

    今日是重阳,登高望远,品酒赏菊,琴音隔着流水潺潺,绵绵不绝。

    她穿着草绿色上襦,烟灰色的齐腰襦裙,竟是鲜有的清新妍丽,黄叶在她身后晕染成一片凄凄。谢谦之的酒盏里荡开丝丝涟漪,倒映出他脸上一片苦涩的笑意,如今连看着她似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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