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了,还偏要让自己生一趟病,折磨自己一下才肯罢休。”梁语陶伸出手揭开氧气面罩,终于将彻底释放:“我一回家就觉得全身都在发烫,起先我以为是天气干燥上火了,谁能想到是过敏了。”
曾亦舟无奈蹙眉:“那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还好,就是注射液滴着有点疼。”
“嗯。”
梁语陶瞥了一眼挂在高处的玻璃瓶,只觉得从导管里一点一滴淌下来的液体,像是无穷无尽的。她踌躇了许久,才支支吾吾地别过脸来,别扭地看了坐在她面前的他一眼。
“曾亦舟,你真的打算听医生的话,找我爸妈过来吗?”
曾亦舟挑眉:“不然呢?”
闻言,梁语陶忽然从被窝里伸出手来,一把抓住了曾亦舟的手臂。动作之间,插在手背上的针管里,都回流了不少血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