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从其实没有门的院门外冲了进来,仿若早就侦查好了敌情似的,直接大步冲入了龚虎藏身的屋内,然后就是喝骂、暴打、求饶、凄厉惨嚎种种声音编织而成的交响乐,在这个黎明前的黑夜里,在这处破旧的老宅里,倾情上演。
王启民赶紧往屋里跑去,一边惊慌失措地劝阻:“弟妹,弟妹,别打了,都是我和平娃的错,又给你们添麻烦。”
刁平也跑了进去,眼眶含泪地劝着:“大娘,别打他了……”
发泄一通的齐翠似乎也有点儿累了,气也消得差不多了,或者是心疼刁平,又得在外人面前给自己和自家男人留点儿面子吧?她顺坡下驴地拎着擀面杖从炕头上跳了下来,犹自气呼呼地说道:“老药罐子,过了还没两年好日子呢,你就想在老娘面前成精了还是咋地?赶紧给我滚下来!”
鼻青脸肿的龚虎从被褥里探出头,嘿嘿讨好着笑道:“不敢不敢。”一边说着,他一边伸手从炕尾把衣服拖拽过来往身上套。
齐翠放下擀面杖,伸手抚摸了一把刁平的头,和蔼道:“平娃又长高了,成大孩子了,不哭啊,大娘没说你。”
“大娘……”刁平露出羞赧之色。
齐翠又略带歉意地对王启民说道:“王大哥,您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