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。
可他听不见她的哭声,一切都是全然的寂静。
悲痛、愤怒,都是全然的寂静。
从那时起,他就把自己修炼成了一柄武器,为此他能忍下所有的羞辱,所有的不公,所有在漫长时光里渐渐化作执念的仇恨,为的就是今天,一招制敌一剑封喉。
空荡荡的走廊里,只有他自己一人的脚步声。
做完手术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他无法适应这嘈杂的世界,烦扰太多,反而会阻挠一个人前进。
上楼,再穿过一截长长的走廊,便是贺启华的办公室。
贺槐生在办公室门前停下,许久之后,抬手叩门。
那边即刻回答:“进来。”似是就为了等这么一刻。
贺槐生推开门,却见贺启华正背靠着办公桌,手里拿着一支红酒,“路易拉图,贤侄,我请你喝一杯。”
他拿过一旁的两只高脚杯,往里头浇了些红酒,递了一杯给贺槐生。
贺槐生冷眼看着他,没有接。
贺启华笑了笑,将酒杯搁在办公桌上,“我承认,我是小瞧你了。可这也得怪你自己,亲自把这么个人质暴露到了我眼皮子底下。没有她,我要想把贺芩骗出来,恐怕还要费点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