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越过缓冲台,沿着斜坡,离弦之箭般地冲出去!
谢星洲亡命般疾奔,“夏蝉!你他妈下来!”
然而车越冲越快,越行越远,像一阵风,从抓紧的指间掠过,再也握不住。
夏蝉闭着眼,油门踩到底。
风从车窗里猛灌进来,激烈拍打在她脸上。
风里似是带了海水的潮腥,像是那一次,她与贺槐生在海边,她闭着眼,往海的深处走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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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一点一点逼近约定之时,贺槐生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,垂着头,一言未发,手边的烟灰缸里全是烟蒂。
秘书来敲了五次门,最后一次的时候,是十一点半。
他应了一声,从椅子上站起来,抖了抖落在鞋上的烟灰,朝外走去。
手里手机一震,一看,王洪韬打来的。
贺槐生没接,直接掐断了。
他走出办公室,穿过走廊,径直走进洗手间。
他洗了把脸,又整了整衣领,往镜中的自己看了一眼。
从十四岁开始,他便把自己当做了一把武器,武器的目的就是制敌。
他还记得事故发生那天,贺芩抱着他的腿,哭得气吞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