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平了,行吗?”我收尾问。
江医生没有立刻回答,搁下手里的钢笔,笑还在脸上,瞳仁像是两枚温甜沉淡的茶糖。
我接着说话,声音放得很轻,旁人一定难以捕捉,但能确保这张桌子里的人一定听见:“我昨晚上网查了一下省人民医院的相关岗位应聘,又翻了翻历年的省卫生厅直属事业单位招聘事项和职务,打算三月份就报个名,好好看书,冲刺一把,考进省人医工作,争取能跟你一个单位。你之前不是说我和你的圈子截然不同吗,那我就想方设法进你的社交圈里好了,反正对我来说又没什么大不了的。家里长辈估计也很高兴我愿意考编制,女孩子有个稳定的工作本来就挺好的。”
你看见了吧,我的决心就是这么强,我愿意为了你,披荆斩棘过五关斩六将,克服一个接一个,你所顾虑的那些困难和阻碍。我一点都不怕,无所畏惧,什么都不是问题。就像《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》里写的那样,我没法向别人诉说我的心事,没有人指点我、提醒我,我毫无阅历,毫无思想准备:我一头栽进我的命运,就像跌进一个深渊。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,那就是你。
“就这些啦,”我放松严肃的语气,放松肃然的氛围,挺直上身,摆出即将道别的姿态:“我先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