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康乔也在一侧小声嘀咕着骂:“我真受不了这群学理的低情商二笔了。”
嘈杂成一片的附应里,我听见了那个人的声音。
就这一声,我挺直腰杆,抬平肩膀,双手呵护着的,那一点自尊的火苗,被一点点逼到了无氧层,倏得一下,全灭了。
万念俱灰。
老板娘收拾完包间,来叫他们上去。我终于从牢监刑满释放,不过应该没法微笑面对清风和太阳啦,因为我已经是一抔干巴巴的骨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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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午饭,我和季弘互相交换了手机号。季弘问要不要送我和康乔回家,我婉拒了。
那个人每出现一次,就要以我一次全身心的殚精竭虑为交换,我没余力跟别人互动了,我只想一个人回家,谁都别和我讲话。
晚上吃过晚饭,我手机震了,打开一看,是“鹌鹑蛋”,别吐槽我为什么要这么存他,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第二个字是什么“hong”,相比起来,鹌鹑蛋反而更有辨识度。
我按下通话键:“喂?”
“我还以为你不在呢,”他在电话里的声线听起来更清朗:“没想到接这么快,吃过饭了吗?”
“吃过了。”我找了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