授、江老师?不说话会不会太不礼貌?如果心里有一张白纸,那此刻上面一定涂画满黑压压的硬笔字腹稿,可我根本卡不出一个字,四周的空气像是忽然化为肉眼难见的固定,有了重量,堪比千斤顶,压得我顺不过气,连双肩都架持不住。
我能感觉到,那个人的眼光就轻轻落在我脸上,他没急着回答,像在刻意制造出打量我和辨别我的时间差,过了片刻,他才说:“记得,蛮活泼一小姑娘。”
话语里有亘古不变的莞尔之意,那是温和,是礼节,是距离感。
我开始观察自己拿捏着筷子的手指,像快溺亡的人揪紧一根水草,欲泣的冲动快把我淹灭了,我急需转移注意力来忍耐下这个念头。
“活泼吗?”季弘跟他有不同的看法,说得好像我跟他已经很熟了一样:“我怎么觉得她特文静呢,总不爱说话。”
还是一个男老师,他们还真是锲而不舍地在调侃后辈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啊:“女孩子嘛,在有好感的男生面前总会额外内向的诶,江老师是医生,情况当然不一样,”他讲完看法后还去索求同伴的回应:“你们说,我分析的对不对?”
嗯,是,对,是啊,丁老师分析得很到位。男老师女老师们纷纷笑着附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