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受。
我反复回忆着吃饭的全部发生和经过,好吧,对,是这样,从一开始,江医生就一直在浅白地和我拉开距离,他是大人,我是小孩,大人和小孩怎么能在一起?
“那我以后送自己做的行吗?”我装没听懂,快速回着。态度也放得很诚恳,诚恳到几乎流露出了哀求的意味:“我自己也会一点家常菜的,我家里人都说挺好吃的。”
江医生看着我,把这份回绝都委婉到了一种极其鲜明的程度:“我平常很少值夜班,今天也是同事临时有事,才嘱托我过来代班的。”
那就不送晚饭,午饭也可以啊,早饭也可以啊,早中饭,下午茶,你如果突然想吃甜点了我也可以随叫随到,绝对比外卖小妹还要按时按点还要风驰电掣……很多话很多话,像关不掉的弹幕一样,在脑海里飘涌出来。
可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好像陡然间就哑巴了一样。
☆、第十二张处方单
我该走吗?
是不是应该走了?
事已至此,还死皮赖脸地坐在这里的我,真的是太过自取其辱了吧?
的确很想逃跑,想马上冲出去,冲出办公室,冲出走廊,冲进外面冷峻的夜晚。这种念头大概叫落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