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换好票了!”康乔的脸和她手里乱炫的两张影票同时来到我眼底,打断我以回忆和卖呆为球心形成的真空静音结界,影院里吵吵嚷嚷的背景,在顷刻间尽数朝我压回来,康乔就在其间埋怨着:“排个队真是要排死了,都要上班上学了哪来的这么多人?足足半个小时啊,不过也值了,imax的,昨天刚上映,我们算得上是二批观众了。”
我看向她,她手里多出来的除了影票,还有两杯单球冰淇淋。
“我要草莓味的那个。”我在第一时间宣布了粉球的主权。
“知道了,”她阴阳怪气地应着,一手把粉色递给我,一手越过桌面,把我从高脚圆凳上扯下来:“走了,检票,看好包啊。”
我把背在身前的双肩包带拉下来,拢到一起挂手肘窝,这样比较安全,方面两只手抓东西,又不至于太滑稽像乌龟不小心把壳穿在了身前。
观影群众真热情,检票口老早就排起长龙,康乔拉着我,穿梭人群,往那小跑着,一边还催促:“快点儿!快点儿!别电影都开始了我们还没进去!”
我今年的过年衣服是纯白的短款羽绒服,有点臃,抵达终点卡进队伍的时候,我觉得自己喘得就像是一颗刚从山坡上滚下来,还越滚越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