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就在此时此刻,远在柴房里的朱红愣是莫明其妙地打了个寒颤。
当看见老鸨子拿着皮鞭走进来时,他抖得更厉害了。
老鸨子狞笑着,堆满肥肉的脸上翻出几道扭曲的褶子,她拖了张长凳往朱红身上一架,像宰鹅似的将朱红的手脚都绑了起来,嘶哑的声音落在朱红耳朵里,像是林间伐木的裂响:“人是你放走的,债便由你来偿,三百两,不是个小数目,自个儿好好想清楚错在哪。”
朱红虚弱地答道:“要钱没有,要命一条。”
老鸨子扳过他的脸,狠戾地举起了巴掌,眸中凶光乍起乍灭,转瞬又换成了一副挤得出水的温柔:“小兄弟,学人逞英雄,果然好胆色哇,既知如此,当初又何必做这个帮凶?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良人,又何必在一个傻丫头面前演戏呢?你以为这样做就是将功赎罪,又或者,你觉得这样会让人家记得你的好?”她的手落下来,却是不轻不重地在朱红的脸上捏了一把,“纤纤跟了我三个月,那记性比水里的鱼儿还不如,她不可能会记得你。而我,却可以让你记得一辈子……”
她的手在朱红的脸上顿了顿,体热残存,那一瞬间,朱红以为自己脸上贴着的是一块刚走了油锅不久的五花肉。他咬着牙,硬气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