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你们也别吵了。”她还想要争,季子禾已放下药汤,在她身边坐下,出声打断,“庄姑娘,我来给你把把脉。”
“哦。”七夏听话地将手递过去。
病了几天,她瘦得飞快,腕上一点肉都没有,纤细得让他有些不好下手……
“脉软无力,按之虚空,是体虚之状……”季子禾眉头越皱越紧,沉声问她,“怎么会没有起色呢?”
“庄姑娘,你这些天,都有好好喝药么?”
闻得此话,七夏目光闪躲,只紧紧盯着外头树梢,随口道:“有啊,当然有。”
“真的?”
“自然是真的!”
梅倾酒怀疑地看了她一眼,随即视线往屋里转了一圈,忽然落到摆在彩绘立柜上的那个青花瓷瓶上。他佯作漫不经心地走过去,拎起花瓶来摇了摇,果然里头装得满实满载,哐当作响。
“好啊——你个七夏!”他又是好笑又是好气,拿了花瓶往她眼前一摆,“你行啊你,爷这么贵的药熬着让你吃,你竟还倒了?”
眼看东窗事发,七夏也不隐瞒,拧着秀眉理直气壮:“这药太苦了,我不喝……”
“药是调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