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媳妇回了云家,尚未到云家门口,便看见巷子口围了一堆街坊邻居,在那里议论纷纷。人群里挤出来几名衙役,按着佩刀远远的走了。
“哎哟,昨儿半夜我听见十里八村的狗叫,我都不敢披衣赏起来。”
“是呀,想不到抢的是云家。”
“月前他家嫁闺女,操办的热闹,流水宴摆了一整天。我琢磨着是那时候被山匪盯上的。”
“那帮子匪类真不是东西!”
云端几乎是踉跄着跑进家门的,她空有一身功夫,却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。云家当真是被洗劫一空,屋子里该拿的都拿了,拿不了的都砸了,连件像样的家具也被扛走了。大夫背了药匣子出来,她娘在里间哭。
见到这样狼藉的家,云端心头上拱了一团怒火。她不能任由自己的爹娘就这么让匪贼欺负了去。身边跟了云家的小厮,鼻青脸肿的,看样子昨夜里也没少挨打。
“枣子,衙门的人怎么说?”
“小姐,衙门您还不知道吗?早就跟那帮子畜/生串通一气,咱报了官,他们也不过是来走个过场,忙上两天,到最后不还是不了了之吗?”枣子擦了擦眼泪儿,“您快进去瞧瞧老爷吧。一把年纪还糟了那么大的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