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道:“娘娘缘何不让奴婢去通禀皇上?倘他知道了娘娘小产……那些看碟下菜的狗东西,怎么会这般作践娘娘!”
还不止,那卷血色凝成褐红的席子,破开棉絮的被子,一律不准她换,竟就这般恹恹地躺在上头。难道是舍不得吗?小主子……
这一想便觉得鼻子酸疼不已,侧过身去偷偷拭泪。
离舒妃保胎过去已有三个时辰,天幕暗沉沉地,四周寂静地可怕,连蝉鸣也稍歇了。怪道底下宫人没心思烧水伺候。
这也是欺负主子好性,明面上又不得圣宠罢了,换做是瑜华宫,哪个敢!?
又一阵儿体虚无力漫上来,白薇强打起精神道:“我自有我的意思。眼下……膳房可有果腹的吃食?”
别的都且算了,不填好肚子,哪有力气开战。
“这……”南歌转了注意力,却觉得很是为难,“炉子想是早就熄了,他们也不肯……倒是晌午还余了一碟金丝酥雀和一碟如意卷,您说不好白扔了糟蹋,奴婢还留着呢。”
“也好。”
白薇平淡二字,却叫南歌险些就抹泪失了态。
同是怀有龙胎,一个太医团团围绕,妙手回春,嘘寒问暖;一个无人问津,热水不得用,连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