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些果腹的热乎菜也不能有。
其实,若然要责怪,她亦自责自个儿的不仔细,日日贴身伺候,却全不知晓主子有了身孕!
等她给妥妥帖帖地擦过身子,又一样样点心喂好,白薇终于恢复了些许力气,从床上坐起来。而后眼波平静地嘱咐了她一番。
瞧模样,断看不出失子的伤痛。
不过若说是哀莫大于心死,也能说得过去。横竖贴身照顾的南歌是半点都没察觉出来。
“嗬!纸、纸钱?”南歌眼睛大睁,“……未及满月夭折,宫里是不许办丧事的。更何况……娘娘真想让小主子走得平安些,还是容奴婢将讯儿报予皇上知晓罢,皇上说不定、说不定能允。奴婢也不曾做过这个……”
白薇摇了摇头,复靠回了枕头上,但说了一句“去吧”。
南歌纵是满腹疑问,仍不准备叫主子难受不快,到底去书匣子里寻出一刀刀雪白的宣纸,回忆往昔清明扫墓时烧的纸钱模样儿,面带倦色地执着剪子裁起来。
这一晃儿,天边便露出一线晓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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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正等到天光大亮的时辰,天上却有叆叇的乌云翻滚起来。层层密密地遮蔽在皇宫上空,挡得密不透风,连最后一丝光也渐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