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,一时哑然,不知该做些什么。
恍然间只觉身下一片濡湿,腹中上下异动,她壮着胆掀开被,借着青白惨淡的月光,瞧见自己身下一片血红,再摸肚子,只剩下空荡荡一层皮。
她吓得当即尖声叫喊,把乌云密布的天都要撕出一道口子,“德安——”
满头汗,整个后背都湿透。德安的脚还没好全,走路走得急了,险些跌倒在床边。一心焦急地掀开床帘扶起她,连声问:“这是怎么了?做噩梦了不是?”
便见她慌慌张张拉住他,惨白着一张脸,问:“孩子呢?我的孩子呢?”
德安搂她后腰,安慰道:“不怕不怕,做梦罢了。孩子还在殿下肚子里,好端端的睡觉呢。”
她适才冷静,颤颤巍巍伸出手去摸一摸高高挺起的肚皮,总算放下心来。
“不过是个梦而已,殿下何须害怕。里间有绿枝守夜,万事还有她先拦着。”他扶着她饮下一大杯温水润喉。
云意道:“我总是不安……”
“殿下思虑过甚,于身体无益。”
她停了停,靠在他手臂上默默出神,半晌后却忽而问:“张大员外府还在么?”
德安虽不解其意,但仍点头回道:“入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