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宜轻易动怒。”
“假惺惺!”顾云音嗤之以鼻。
云意道:“无论如何,我对二姐的感激千真万确,将来再多艰难,云意此生不忘二姐恩德。”
顾云音回道:“往后谁求谁尚未可知,小六儿,姐姐劝你千万小心,届时可不要既没了大的,也难保住小的。”眼神扫过云意依然平坦的小腹,藏着深深怨毒,顾云音的感情一夜转变,对云意的复杂心绪,已全然变成了恨。恨自己痴傻,也恨她薄情。
仇恨就此种下,十天前的慷慨赴死,都成过眼烟云,在记忆里化成一个嘲讽的笑,日夜讥笑曾经的自以为是的感情。
云意轻咬下唇,忍耐许久,最终说:“如此也好,将来成王败寇,都无怨言。”
顾云音的刻薄一步不停,“几人与你一般冷心冷肺,只顾自己?恐怕陆晋都已领教过你自私自利的功夫,为求眼前利,出卖身边人,毫不犹豫。”
云意叹,“多说无益。”
顾云音手指门口,“你走,今生再无相见之日,我不想见你,也没必要再见。”
“若有用得着的地方,二姐只管派人来王府传个口讯,云意必定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”云意平静起身,未再说道别之言,多了的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