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一起等到手术进行中的指示灯熄灭,我第一时间冲到门前。
郑子尧拉下脸上的口罩,“刀口并不算深,没有伤到心脏,再观察一个晚上看看情况。”
他身后手术室的门口终于打开,护士推着廖长宁出来,我一心只顾跟着他们往病房走。郑子尧冲顾雁迟使了一记眼色,低声说:“雁迟,你跟我来一下。”
我根本没有心思理会其他的许多事。
次日,天光晴好。
我还穿着昨天的小礼服,眼部妆线被泪水晕湿,整张脸惨不忍睹。
我一直不肯回去换衣服梳洗,雁迟将他的外套留给我穿。
慧姨中途往返两趟给我带了换洗衣服,但是我一刻都不愿意离开长宁,整夜都趴在他的病床前,迷迷糊糊的做梦。
阳光穿过病房的窗户,在窗台投下一抹亮白。
廖长宁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次日下午。也许是因为麻药过了,他疼的睡不着,浓密羽睫轻轻眨了几下,半眯着睁开眼睛,轻轻握了一下我紧扣着他手腕的指尖。
我立刻重新活过来,惊喜问道:“你醒了?”
因为失血过多,他的唇色都是淡白,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憔悴。他屈起手指蹭蹭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