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落泪。
廖长宁把我的头用力抱在胸前,我整张脸埋在他的大衣襟里,鼻尖氤氲弥漫都是他身上蕴霭清冽的味道,淡到只可意会,浓到无法忽视。
这个姿势和怀抱实在太有安全感,我哭的越来越厉害,渐渐转为呜咽,过一会儿也就好了。
廖长宁始终默默无语。
一颗心漂泊太久,我需要的是尘埃落定的生活。
☆、我要的是尘埃落定(3)
廖长宁这次在欧洲逗留许久。
除了偶尔飞法兰克福,其他时间都耗在剑桥镇郊外的那栋别墅。
英国的冬天,天黑得极早,早到让人莫名其妙,仿佛一出提前落幕的戏,还以为是恰到高/潮处,只见眼前一黑,幕帘已被人陡然拉上。
我从中餐馆打工出来的时候,夜已经很深了。
我只觉得冷气扑鼻,冻得几乎失去了嗅觉。廖长宁就站在街角的车子旁边,那个角度刚好可以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到我站的柜台的位置。他穿一件灰色的厚大衣,墨色的直筒裤,同色系的牛皮短靴,双手插兜,没有戴围巾。
我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。
我迟疑片刻,主动走过去。
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