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,氛围有些古怪。
我用一只手撑着头,靠在宽大的白色枕头里,觉得累极了。
我甚至从不了解廖长宁,又有什么资格一厢情愿说爱。
医院的夜晚特别安静,雨渐渐下小了,窗外院内的池塘有浮萍和碗口大的莲花。
我躺在病床上,看到门下缝隙外间一条亮光,有专属护士值夜,我却感到莫名孤单,胡乱想到李义山一句“秋阴不散霜飞晚,留得枯荷听雨声”,我并无亲友,同学之中知己也少,他们大多数从不须为生计和学费发愁,莫晓楠是家里宠惯了的,大多数时候也像个单纯可爱的小孩子。
我几乎算是孓身一人,所以孤独的时候才更加感到孤独的重量。
我曾经有无数次心灰意冷,我想跟廖长宁摊牌。
那种强烈的念头几乎让我发疯,迫切的想要发泄,想去远行,想饮最烈的酒,骑最野的马纵身于这天地之间。
我决定跟廖长宁摊牌。
但是,他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医院。
☆、我以为自己得到了全世界(1)
一个周以后,主治医生签下出院医嘱。
有穿白色衬衣正装我从未见到过的廖长宁的助理替我结清医药费,并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