粉底,略微化了一个浅浅的淡妆。
再下来的时候,他正倚靠在驾驶位上出神。
他今日开了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卡宴,似乎这才是他惯常的代步工具,就停在宿舍楼下的一丛疏影之中。车窗半开,能看到他的衬衫袖子挽起到臂弯处,左手掌支在后颈,姿态放松而随意。
夜风习习,这样的天气,太适合心不在焉。
我一路小跑着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下,他回神低头看了一眼腕表,淡淡笑道,“还不到半个小时。”
我不知道他是否在揶揄我,所以没有接话。
廖长宁看我半天都没有反应,无奈的浅叹一口气,便凑过来帮我系安全带。
我被吓了一跳,整个人的脊背本能的挺直向后座靠拢,他身上有温和的松木香味和淡淡烟草味道,能看到他修长白皙的后颈和衬衣下面突兀的脊骨形状。
此刻,校庆晚会散场,校园内重新沸反盈天起来。
廖长宁小心避过人群,七转八拐的开出校门,才开始在夜幕中飞驰起来,华灯初上,都市的霓虹蜿蜒成闪烁的车水马龙。
他没有说话,随手打开车载电台,车厢内缓缓流动一阕钢琴曲的纯音乐《river flows i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