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哼道。
“那前一任的启州知州不是也被抓去京城了吗?”桃叶道。
“启州水患,只死去的百姓就有上百人,被毁之家园田地不计其数,便是想瞒又怎么瞒得住呢?”孔怀虚道。
“前一任知州、是姓卓吗?”宁葭望着孔怀虚、秉着呼吸问道。
“是,卓远方。”孔怀虚道,“若不是他私吞朝廷赈银、怠误水利,又怎会有此大祸?”
“他、他后来、怎么样了?”宁葭道。
“听说是被抄了家,送去京城斩首了,可痛快了!”六顺嚷道。
“他、有儿女吗?”宁葭道。
“有两子一女。”孔怀虚道。
“那他们呢?他们、怎么样了?”宁葭顿道,紧张地扯着自己的手指。
“按律例,两个儿子充了边军,一个女儿没入官妓,应该都还活着吧。”孔怀虚道。
宁葭眼中又浮现出那日廊下绫荷痛楚的模样,黯然道:“官妓?这也是律法吗?”
“是啊,律法。”孔怀虚道。
“坏人就该遭报应,谁让他爹干坏事的!”六顺道。
宁葭便不再言他,只默然低头随着众人向前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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