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朦胧中,他恍然觉得异常温暖,像暖暖的太阳照着的春风中的山野一般。
他缓缓睁开眼来,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宽敞的屋子里。
身上不知何时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。
亦不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。
一个青色的香炉袅袅升起白白的烟雾。
一个雪白衣衫的男子正立于桌案前,背对着自己,写着什么。
看他一身衣衫极为华贵,上面绣饰亦极为精致。
千竹坐起身来,走下床,也不向那人答话,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房门一开,呼啸的寒风立刻扑面而来。
“你这样出去,会冻死的。”那人忽然开口道,声音轻轻淡淡。
千竹只觉背后一阵风扑来,转身看时,一件深蓝的棉袄砸在了自己手中。
“你想走随时都可以走。”那人亦不抬头,仍自顾挥着手中的笔。
门外走进来一人,身形瘦弱却目光犀利。
望了一眼千竹,并不言语,绕进屋去,对那人拱手道:“尊主,事已办妥。”
尊主?
这个称呼,似乎在哪里听过。
千竹想起最后一次回到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