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到底要去哪里?
他也不知道。
只是,不管走到哪里,他都不敢停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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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一天一天地冷起来,终于,大雪自天空洋洋洒洒地飘落,天地间一片雪白。
这是添置新棉袄的时节了。
从前那件棉袄,还是哥哥穿过的。
虽然衣角已经磨破了,但娘用同样颜色的布细细地缝好,还是很暖和的。
如今却已经没有了。
千竹仍然只穿着几个月前那身薄薄的单衣,且已经破旧得不成样子,胳膊和两条腿,都裸/露在寒风之中。
他蜷缩在街角,只觉浑身火热,时而又彻骨冰冷。
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吃东西了,似乎也已感觉不到饥饿。
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,他干脆闭上眼睛。
就这么睡去,也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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