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变了,”白长归在折叠凳上晃了晃,“我也不是多好的人,咱俩烂锅配烂盖,天造地设成双。”
薛静柔噗嗤一笑,挠挠他的小腿,抓住一只小甲虫,“你这是自降逼格。”
白长归却十分正经,“我除了读书时成绩好些,其实并没什么大优点,别人以为我好,也不过看重我的出身,可就算堂堂新贵白家又如何?也不过是烂着秘密艰辛活这一世。我这些年自己赚了点钱,但绝非大富大贵,皮囊也不过那样,性格更不好,非要再说个优点,大概是所谓深情,可这世上百无一用是情深,你走了十年,我连找你的勇气和能力都没有。”
薛静柔已经听出不对劲,想要抬头看他,却被白长归摁住脑袋,不让她瞧。
白长归是个闷葫芦木头脸,极少说过这样长的话,“因此你不用想着要变成什么样的人才能和我在一起,在我心里,你再如何荒唐都是我认识的薛静柔,就像不论我底子里如何阴暗,在你眼里大概也是最好的那个。情人眼里不仅出西施,还出菩萨,你明白吗?”
薛静柔眼里有暗光浮耀,嘴上却玩笑,“所以你是西施,我是菩萨吗?”
白长归看向天上明月,轻笑着嗯了一声。
薛静柔抱住白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