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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长归盯着薛静柔平静面孔,心里忽然蹿上一股邪火,逼得他暗暗磨牙,恨不得扑过去咬住她脖子,破口大骂,骂她不知好歹,骂她不守诺言,骂她是个天生祸害,祸害自己,也要祸害他好好一个白长归。
心里恨得急切,白长归说话时依旧淡淡,“不娶她,娶你吗?”
薛静柔轻巧一笑,玩笑似的,“我现在还不能嫁给你。”
白长归重重哼了一声。
“长归呀。”薛静柔忽然叫魂一样唤白长归名字,“你这名字虽然不吉利,但我从小就喜欢,长归,长归,是一个人走得再远再久,都有人盼她归来的意思。”
金芸收拾完厨房,擦手走出来,关心道:“我看橱柜里有胃药,长归你不舒服吗?”
白长归的脸霎时别扭。
那药是给薛静柔备着的,可他不想让她瞧见,便藏在她绝不碰的橱柜里。
金芸不明前因后果,薛静柔却轻轻笑了,“我打扰太久,该走了。”
白长归看着她,本来尚能自持的心,因为这句要走,忽然迷乱得一塌糊涂。
薛静柔去玄关换鞋,金芸赶过来送她,像所有客气周至的中国式女主人,温柔微笑,“薛小姐,有空再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