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跑出老远,一直跑到花园深处,没有别的人看得见了才停下来。
她伸出手,一只小小的水晶瓶子藏在手心里,里面装着那根刺伤了孟纶的针。瓶子里事先盛了些水,血滴早已散了开来。千花取下水晶瓶的塞子,微微倾斜瓶口,倒出那根针,咬着牙往自己指尖上也扎了一下,紧接着提起指尖,挤了一滴血到水晶瓶里。
她坐在假山后的角落里,借着满月的月光,看见自己的血与阿爹的血始终无法融到一处。
——你竟一点也没有意识到,你根本不是太常寺卿家的女郎么?你同你阿爹与阿兄长得一点也不相似。”
柳眉没有骗她,她不是阿爹的孩子,若是血亲,血怎会不相融?
她本不想怀疑阿爹,可夜里翻来覆去地梦见同一个场景,梦里柳眉反反复复地说着这句话,若不这样做,她夜里就无法获得清静。
千花将水晶瓶中含着血滴的水尽数倾倒在地上,又拾了块尖石子挖了个小坑,将针埋了进去,毁尸灭迹。
就算她不是阿爹的孩子,最后害她的还是柳眉和狐之琰,阿爹与阿兄什么也没做。
“女郎?”玉和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:“女郎,您在这里吗?”
为了防止她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