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迩然低低喊,扶着许流年肩膀的手紧了紧,“我妈虽然反对咱们俩在一起,但是,卑鄙无耻的手段她使不出来的。”
连使人绑架她,把她卖进山区的事都做得出来,还有什么是邵碧青做不出的?
再美的感情也经不起折腾,母子的骨肉之情却不会随着时光的消逝斩断,直面事实,许流年觉得好笑,脚下毛绒绒的地毯太软了,软得让人站立不稳。
“照片的事你怎么看?”不再藏着掖着,许流年昂起头,尖刻地直视程迩然。
“我本来以为是我妈做的,不过从查到的一些蛛丝马迹上看,不是她。”程迩然说,视线从许流年脸上飘过,投向宴会厅,“我怀疑是高伯傭。”
许流年愣住。
他怎么会联系到高伯傭身上。
“五年前在汽车站附近,有个女人被杀死了,那个女人是高伯傭的叔叔高庆明的未婚妻,卢氏集团董事长的千金卢芊芊,这件事,是我前些天刚查到的。”
程迩阳按着她肩膀的双手微微发抖,指腹热得滚烫,通红的刚出火炉的生铁的热度。
“流年,查到这个时我真吓死了,幸好你没事。”
什么叫幸好她没事?她没死就不算出事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