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已自承是污蔑便可以了,遂朝梁凡使眼色,梁凡会意,不再执意拖女人去警局,拍拍手,大声宣布宴会进入第二个阶段——自助餐和交谊舞时间。
宴会厅一角钢琴手奏起欢快的乐曲,会厅灯光暗了又明,千百盏萤火似的细灯,中间七彩霓虹灯流光溢彩,参加宴会的男人拥起水般腻滑的女伴翩翩起舞,闹剧如石子落到湖面,波澜荡了一圈消失,了无痕迹。
“怎么样?有没有哪不舒服?我送你上医院。”程迩然拥住许流年低声问,温柔的情致像杏仁酪,望得一眼,甜到心尖上。
浒流年被扎了一针似,轻颤了一下。
“没哪不舒服,不用去医院了。”许流年垂下眼睫,不动声色地添柴拔火,“阿姨毕竟是你亲生妈妈,她这样针对我,我难受。”
程迩然怔忡了一下,低声道:“那个女人应该不是我妈指使来的。”
不是邵碧青指使的!难道是自己?他难道认同了邵碧青的指控?
许流年冷笑,忽然觉得自己真可笑,泪水不受控制地大滴大滴滚出眼睛,水渍漫浸了眼影往下淌,在脸颊挂出斑驳错落的痕迹,狼狈的暗紫如鲜血凝结,别样惨烈的颜色。
☆、第12章
“流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