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寻在国外这些年,一分钱没有用过他的,直到祝小程给他打电话,窦俊梁才知道窦寻把原来用的卡都给停了,决绝地不再接受那对父母的经济支持和指手画脚。窦俊梁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,如今再见,心里只浮起一句话——这小子翅膀硬了。
翅膀硬了,就不再受他的辖制,也不必再听他的屁话,更不再跟他剑拔弩张,已经不把他当回事了。
窦俊梁吃了一顿憋屈的晚餐,叫服务员来结账,结果听见服务员笑眯眯地对窦寻说:“您好,已经挂在您房费上了,请您确认一下账单。”
窦俊梁:“……”
当爸爸的,无论对儿子是严是宠还是漠不关心,发现儿子开始无视父亲权威的时候,大抵都会有这种落寞——觉得自己老了。
窦寻打发了落寞的窦俊梁,回到酒店房间。
翻开待机的笔记本屏幕,上面还有一篇写了一半的论文。
窦寻对着电脑坐了一会,把自己之前写的东西来回翻了三四遍,什么都没看下去,终于还是叹了口气,仰面靠在座椅上。
一闭眼,徐西临车里的民谣曲调就不停地在他脑子里回荡。普普通通的商务轿车,内装比外装豪华得多,车里收拾得很干净,坐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