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”。
窦俊梁憋闷地干笑一声,怀疑窦寻是故意给他添堵。
良久不见的父子两个没什么实质内容的寒暄了一阵,不比路人之间更热络。
窦寻回国根本也没通知过窦俊梁,是窦俊梁有个老朋友,和窦寻母校的校办企业有些合作关系,他通过外人才知道儿子的消息。
窦俊梁小心翼翼地试探:“回来以后打算做点什么?”
“还没想好,”窦寻说,“看看有什么合适的,以后再说。”
窦俊梁郁闷地用筷子尖在自己面前的小碗里沾了沾,知道他没说实话。
他听说窦寻是应过去老师的邀请回来的,参与老教授牵头的一个研究项目,学校的条件开得很优渥,在窦俊梁他们圈子里不是秘密。
窦俊梁听得出来,窦寻随口搪塞,只是懒得跟自己聊“未来”而已。他有点无处下口的挫败感,想了想,又说:“徐总的那个儿子……跟你还有联系吗?”
窦寻看着他笑了一下,伸手把他的空茶碗接过来倒上:“您别光顾喝水,他们家菜有点淡,是不合口吧?”
窦俊梁是个人精,从他的表情和言外之意里看出了窦寻没说出来的话——咸吃萝卜淡操心,关你屁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