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说她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,化疗已经为时过晚,会适得其反。
经历过太多次大灾大难,收到这样的噩耗时,何冉的心境保持得非常平静。
就跟发生在几个月前的那场持续高烧一样,她该吃就吃,该睡就睡,一切听天由命。
趁着体温还正常,何冉打了一剂增白针。
晚上的那一觉睡得比较安稳,并不是高烧昏睡时所带来的那种安稳。
不过好景不长,第二天中午何冉的体温又开始回升,很快突破了四十度。
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,医生用了许多药物才压制住。
再次醒来时又不知今夕是何年了,何冉望着头顶的天花板,视线渐渐聚焦。
她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复发会来得这么猛烈,如当头一棒,没有给她一点点反应的时间。
生活总是这么跌宕起伏,乐于在你人生最得意的时候突然来一记沉重的打击。
一个星期前她还在与萧寒游山玩水的时候,怎么能想到一个星期后自己又会卧床不起。
缓慢地扭过头,看向一直守在床边、为她牵肠挂肚的人。
何冉艰难地开口,声音干哑得快要冒烟,“萧寒,我饿了。”